我以为,我已经把你藏好了,藏在那样深,那样冷的,昔日的心底。我以为,只要绝口不提,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,你就终于,终于会变成一个,古老的秘密。可是,不眠的夜,仍然太长,而,早生的白发,又泄露了,我的悲伤。
我们听过无数的道理,却仍旧过不好这一生。
我们就这样走过整饬的光阴的栅栏,往事像是浓盛的山茶花,那样从这栅栏的缝隙探出头来,撩拨远行者匆忙而粗糙的足迹。
我们常装出信仰的表情和虔诚的举动,却用糖衣来包裹恶魔的本性。
我们必须理解失望,因为它是有限的,但千万不可失去希望,因为它是无穷的。
我们总是在开始时毫无所谓,在结束时痛彻心扉。
我们所要做的事,应该一想到就做;因为人的想法是会变化的,有多少舌头,多少手,多少意外,就会有多少犹豫,多少迟延
我们拼命地学习如何成功冲刺一百米,但是没有人教过我们:你跌倒时,怎么跌得有尊严;你的膝盖破得血肉模糊时,怎么清洗伤口、怎么包扎;你一头栽下时,怎么治疗内心淌血的创痛,怎么获得心灵深层的平静;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时,怎么收拾?
我们时时刻刻在揣测着心中男人的每一个眼神、每一个动作,每一句话能让我们叫出所有姐妹淘开会分析。能让我们想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能让我们觉得得自己好像是个疯子。然后我们睡着了,另外一个半球的女人们醒了,做同样的事,有点可悲,但,就是这个样子。
我们明明等不起,却总是在等待。 我们明明伤不起,却总是在受伤。 我们明明不懂爱,却总是在说爱。
我们是相互交错的经纬,被岁月织成锦缎,与虚无的结局丝丝入扣。只能冷暖自知,再自知,再自知,自知到灵魂的深处去孑然独立,在这漫长的路途中一直跑下去,跑向无谓的投奔。
我们终究如愿以偿,但彼此都不是当初约好的模样。
我们要有最朴素的生活,与最遥远的梦想。即使明日天寒地冻,路远马亡。
我们要的东西似乎有了,却不是原来以为的东西;我们都不知道要什么了,只知道不要什么;我们越知道不要什么,就越不知道要什么。
我们都是流浪的孩子,只想着有一天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